close

    躺在床上、看著一片漆黑,想著大哥的電話連環call,揣測大哥內心的惶恐,帶大哥去用餐,身平第一次把大哥像情人般似的溫柔而輕巧的握著他的手,想給他溫暖與依靠,深怕大哥走失了!


    想著那一天的情景,在餐廳、在百吉步道,為什麼像大樹一樣照顧我的大哥,變的那麼需要我去保護他?我開著車載著大哥像載著小孩子一樣,我需細心的把安全鎖給鎖上,我怕車子行進間大哥會頑皮的開門而發生意外,我們來到石門水庫的溪洲公園,我和大嫂要去洗手間,大哥說要留在車上,我還是得故意細心的把鎖匙取走,我怕大哥把車開走,我居然怕大哥開車,大哥開車的公里數都不知是我的幾十倍了,我卻像擔心5歲小孩偷開車的樣子!在黑夜中,我任憑眼裡的淚水自由奔放看看外面的世界。


    週日經過八堵交流道,我告訴婆婆:(我曾載著我哥來到看醫生!)婆婆問說(怎麼跑那麼遠?)我回答:(因為林口的排不進去,我們就來到這麼遠的地方!)然後我哽咽的無法再說下去,在小小的車內,我們婆媳倆說不出話了!


    我心裡會想 ~ 在好多的地方,都有我們和哥哥在一起的快樂時光、我們和哥哥一起走過的醫療經過,這麼多的時間與地點都會讓我想起哥哥,就算再快樂、再美好,都不能再和哥哥一起分享一起談論。而婆婆對於他的兒子,是用怎樣的方法去回憶,大伯在整個夫家,一年露臉不超過3次,所以互動還滿少的,一起出遊好像是0;我會想,如果我沒有那麼多的時、地去讓我想起哥哥,是否較不會那麼傷心,還是連要想一個人都遍尋不著蹤跡,較讓人心傷呢?~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芸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4) 人氣()